第十三章预备推荐
达恩豪习惯性爬到电脑屏前，唤醒睡眠的电脑，立即忙乎起来。……过了两天，一份《滨河市经济和社会发展基本情况的汇报》材料，共11页5000多字的文章就写好了，……一份打印好的给国家科技部专家工作室领导专家，关于《滨河市经济和社会发展基本情况的汇报》显现在了金学盛主任的办公桌上，金学盛主任坐着伏身翻看了一遍这个材料后，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微笑的眼眉，对交给他材料的面前人这样夸赞道：
“达处长，不管什么任务，每回交给你我都放心。这材料写得很好，英雄所见略同，正合我意，这么写就对了。”
“我刚才和常主任、办公室佟若贤正说里，达处长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理，今年我们单位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的总结材料，市纪检委办公室以前也发了文，今天又打电话催要，你抓紧起草一下报过去。”金学盛稍一停顿，若有所思的皱了一下眉头，接着继续对达恩豪这样说道。
“好的，金主任我这就去写。”达恩豪这样爽快地答应到，每次都是这样来者不拒有求必应的，其实，达恩豪虽然非常老实，但也有一个小心思的，就是金学盛主任虽然嘴上不说，也没有明确给他承诺过这个事，但一直安排达恩豪搞群团工作，理所当然，意思是将来顶替马上就要退休的女处长樊银芬，去干单位群团工作。但后面的实事证明，远不是这么回事。其实他只不过是下苦干活搞工作的，事情比较复杂，顶替那个位置的另有其人。
樊银芬处长是城市发展研究处处长，老家是中原省开都市人，皮肤白净五官端庄，先天丽质，年轻时的漂亮，风韵犹存，是名资深的老美女，就是身高稍低点，“双职工”两县级，丈夫在市统计局当局长，正儿八经的正县“一把手”，老家是本市槐间县人。樊处长已不上班了，群团处的群团工作达恩豪一直在干，前三四年，樊银芬上班时，达恩豪就帮着弄单位群团组织人员基本情况年报表，后来又搞网上群团组织人员基本情况年报表系统，刻录光盘，等工作，干了很多活。但后面的实事再次证明，他并没有推荐达恩豪，多半给领导推荐了不干活的席从浩了。
达恩豪正想着心事儿，不一会，办公室派人拿过来一份文件，达恩豪签字收了文件。接到手里打开一看，正好是市纪检委要求编报年度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总结报告的通知文件，刚好学习研究一下起草报告的注意事项和要求，好有个撰写的方向和目标，力争一次成型，圆满完成。
达恩豪抱着一丝的梦想，干工作也来劲儿了，虽然这不是他的本职工作，是为别人在作嫁衣，但利用三四天时间，不到一周，就把《滨河市政府研究室关于2006年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情况的专题汇报》，这份篇幅达到10页约5500多字的正式上报文件起草好了，具体内容他写了五点进展成效和下一步的两点打算，金学盛没有打任何推辞，不修改不返工，一次性过关签批了，交办公室走流程，编文号，要来红头文套上，打印装订好一式四份，材料再交给单位办公室分别盖上鲜红的公章，打发人拿着这个文件报送到市纪检委和市考核组各一份，单位存档两份。
……
达恩豪回家，晚上睡觉做了一个很朦胧的梦：
莫不是时光倒流，他回到了过去。那时的他很年轻，二十五六，多好的年华呀！朝气蓬勃，血气方刚，也有些书生意气，一个有梦想的年轻青年小伙儿。皮肤白净，五官端庄，意气奋发，一头又黑又长的秀发。虽然个子小了点，一米六八，但身材中等，不胖不瘦恰到好处，都利益于长期坚持锻炼，身体保持的很满意。
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好和同事老乡逛街道看见了一位美女，婉如盛唐之仕女，这女子细眉长眼，眼神有些许忧伤，令人爱怜惋惜，小嘴小鼻圆脸，体形微胖，显得丰满可人。听说华夏国历史四大美女之一，唐朝的杨贵妃就是以胖为美，引领时尚的。
虽然现实很骨感，但这小伙儿就是爱丰满的美女！
小伙感觉丰满的美女特耐看，越看越有味，越看越喜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白天，女孩子在百货商店上班，晚上这小伙儿约她出来看电影，这美女说不爱看电影。第二日，这小伙儿在商店外面等她，约了这美女去压马路，这美女说熟人一大街，不好意思，丢人现眼啊。
第三日，这小伙儿约这这美女去背街小巷溜跶去，美女仍然拒绝了他，黑灯瞎火的，害怕呀。
“端起了饭碗想起了你，面条儿捞不到嘴里！”第四日上，这美女答应了小伙儿的请求，并且还是主动邀请这小伙儿去她爹爹的办公室里聊天了。
她约他上她家吃饭，第一次上她家去空手是不好的，他下班后从单位出来，秆了十几个苹果，七八斤重，提了一塑料袋水果进门，等着她做饭吃。
这美女爹爹的办公室就在他家的隔壁再隔壁，她家就在一个公司的大院里最旮旯的东北角，两间办公室，封一门隔上打开一门，改造成一个套间，一户共两间房。这已经是很不容易很奢侈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时候。
他蹭吃完了面条下凉拌白菜晚餐，这美女拿了爹爹办公室房间门上的钥匙，领着他进了门头挂有“经理”的一间办公室，她关了门，也顺手放下了窗帘。
此时，一对孤男寡女，他和她，少男少女同处一室，空气里好像充斥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其实是充满了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的暧昧。
是这美女礼貌性让的，他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把木头椅子上，这美女走进去大大方方坐在了靠东面隔墙下的长条椅子的中间。他离这美女款款坐着的长条椅子之间，足有两米多的距离。
这时，在他的心中就如同隔了千山万水，感觉遥不可及的。心里猛然间发急，口干舌燥，喉结轻轻一滚动，咽下一股口水。
……
“……现在大家推荐一名同志，接替前不久办了手续退休的樊银芬同志，出任我们市政府研究的群团处处长，其实也就是个正科级的处长，除了常新言同志以外后面新任的处长都一样，都是正科级，这次和上回一样，采取无记名投票，下面办公室负责，清点人数，发票，检票计票……”2007年元月上旬的一天，大约是刚过完新年元旦，单位办公室通知召开理论中心组学习会议，金学盛主任主持会议，组织大家学习了上级的近期召开的重要会议精神，领导重要讲话文件，总结前一阶段，安排布置了今年一季度尤其是一月份单位的主要工作任务，然后，突然话峰这么一转，对大家这样说道。
这让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达恩豪同要也感觉有点惊慌和意外。不过话说回来，金学盛主任历来都是这种风格，一贯爱搞突然袭击，把管理学和领导艺术上老祖宗的经验用得非常不错，“事以密而成，事以疏而废”。什么事情，在他手里都搞得神神秘秘，鬼鬼鬼祟祟的，搞阴谋，耍诡计，对于没有坏心眼儿，性格耿直，不会算计人，直来直去，比较喜欢光明磊落的达恩豪来说，就特别地反感弄这一套。
办公室宣布的结果，出了有些人的意料之外，民主推荐的人选，票数最多的不是常从浩，而是光干工作不走后门的达恩豪，并且明显是过了半数票了。但大家一想，这个也在情理之中，都听了办公室宣布的民主测评的结果，心里默认，平静得没一人说话，一声不吭。因为，大多数人都知道，是达恩豪一直帮着樊银芬搞群团处的工作，樊银芬退休了自然是达恩豪接替了，都默认了这个实事，就大都把推荐票投给了达恩豪，而金学盛心目中的人选是原办公室主任席从浩。
这次金学盛可能是“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把老祖宗“事以密而成，事以疏而废”的圭臬给弄死板硬套了，直接后果就是适得其反了，把该选的席从浩没有选上，不该选的达恩豪给选上了。原因是事先没有作好动员工作，给同事们事先透个气，甚至于没有给大家吹个风也行。
达恩豪心里虽然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窃喜，但接着单位领导金学盛的行为就立刻打碎了他天真幼稚的美梦。虽然，这次民主推荐投票选举，这一结果给金学盛出了个小小的难题，但同上次一样，金学盛不怕，因为他第二天想出了应急对策。
“昨天的民主推荐是预选，不算数的，投票结果作废，今天是正式推荐投票，大家一定要投好神圣的一票，要对组织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第二天达恩豪去上班，一大早晨的，单位办公室又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开会，金学盛坐镇主持，办公室主任佟若贤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上窜下跳，十分卖力，最后推荐投票结果出来了，果然是不负金学盛和席从浩等少数人之所望，席从浩的票数最多，肯定无疑是过了半数票了，达恩豪的票数比席从浩的少了好多票，可怜得只剩下了两张赞称票了，除了他自己，只有一人给他投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