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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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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沉默须臾:“七姑娘,您行事该三思而后行,切勿这般草率,这对您的名声不好,您以前不是最爱惜您的名声……”

她又开始了劝诫之路。

林听可不吃她这一套,低头挑选丝绦:“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个三斤多的娃呢,现在翻了多少倍?”

用过早膳,林听威胁陶朱说她再啰嗦就不带她出门了。

这一招比什么都管用,陶朱乖乖闭上嘴巴,生怕林听又扔下她一个人在林家,自己出去溜达。

辰时末,林听出发去段家看段馨宁。不知道段翎在不在段家,兴许还在北镇抚司办差。

到了段家,林听还是被人领到段馨宁的闺房。

不过这回领她进门的人不再是守门的普通仆从,而是段馨宁的贴身丫鬟芷兰。芷兰之所以到大门前迎林听,是因为有话要说。

自那天从马场回来后,段馨宁就一直郁郁寡欢,胃口也不太好,躲在房间里哪也不去,芷兰担心她继续这样会伤到身体。

今天林听会来此不是偶然,芷兰瞒着段馨宁派人去请的。

芷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告诉林听,求助道:“林七姑娘,麻烦您待会好好劝劝三姑娘。再这样下去,她身体吃不消的。”

导致段馨宁茶饭不思的原因还能是什么?林听一清二楚,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开解她的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

林听凑到芷兰耳边说了几句话。芷兰半信半疑,踌躇道:“三姑娘会不会更加不高兴?”

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会的,你相信我,你家姑娘到时一定转愁为喜。你先去办,我进去看看你家姑娘,跟她说几句。”

芷兰应下了,往前走推开门:“三姑娘,您瞧瞧谁来了。”

段馨宁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我谁也不见,你让阿爹阿娘回去吧,我改日再去向他们问安。”

“连我也不肯见?”一道带着点失落的声音横插进来。

一听就是林听的声音,段馨宁一扫郁色,喜出望外,扶着裙摆快走出来:“你怎么来了?”

她反问:“我不能来?”

段馨宁亲昵地挽住林听的臂弯,朝里走,低声道:“怎么会呢,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伺候段馨宁的丫鬟机灵,见林听来了,端些茶水上来。

林听入座,打量了下光线昏沉的里间。没开窗,帘子也落下,白日里仅以烛火照明,不远处的罗汉榻有一个只绣了一半的香囊。

香囊上有个用金线绣成的黑字,林听看了一眼,猜测黑右边应该还会绣上个犬字,最终结成一个“默”字,夏子默的“默”。

段馨宁留意到她的眼神,匆匆地找块布盖住了。

欲盖弥彰。林听逗她:“原来你还会做香囊啊,瞧着还不错,快做完了吧,做给谁的?”

她扭扭捏捏,声如蚊呐:“我、我就是做给自己的。”

林听不逗她了,掀开那块布,拿起那个香囊来看,开门见山问:“你还在生夏世子的气?”

段馨宁抢回香囊扔到地上,眼眶红了,发泄出近日积攒着的情绪:“他取笑你,此非君子所为,我日后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往来。”

陶朱捡起香囊,想交还给她,她不接,所以递到林听手上。

林听塞进段馨宁怀中:“你真的误会夏世子了,他那日没有取笑我的意思,事后还向我道歉解释了,我根本没放心上。”

段馨宁呆愣愣坐着,任由丫鬟给自己擦眼泪,却没再扔香囊,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的绣字,有点不可置信:“他跟你道歉了?”

“对。”林听往她因惊讶而微张开的嘴塞了一颗甜枣。

“唔……”段馨宁咬住。

她问:“甜不?”

甜枣甜到心坎里了,段馨宁垂着眼咀嚼几口,慢慢地咽下去,也喂了林听一颗甜枣,肉眼可见的开心了:“甜,你也吃。”

不久后,芷兰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封信:“三姑娘,这是夏世子拜托奴转交给您的信。”

段馨宁立刻站起来,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看了林听一眼。

林听不想打扰他们两个小情侣互诉衷肠,溜之大吉:“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了。”

信被段馨宁攥在手里,她依依不舍挽留:“再待一会?”

“我真有事,得走了。”林听知道段馨宁其实很想看那封信的了,只是碍于她在不好意思。

“好吧,后天便是观莲节了,你能不能陪我去看?”

她不假思索:“当然。”

在段馨宁送她离开时,林听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段翎,然后从段馨宁口中探得一些有关于他的消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出了通长廊的垂花门再过一座水桥便是段家大门。

林听依稀看到大门前站着一个人。青年墨发束起,面容俊俏,眉眼看似随和,身着广袖袍,蹀躞带,绣纹简单雅致,身姿清越高挑。

是段翎。

段馨宁也看到他了,拾阶而上:“二哥,你怎么不进府?”

“段大人。”林听行礼。

“林七姑娘。”段翎回以一礼,望向她身旁的段馨宁,神情温和,“我找林七姑娘有事。”

段馨宁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更不知道林听对他说过刺客的事,此刻一头雾水,困惑道:“二哥找乐允有事?什么事?”

段翎:“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有机会再跟你细说。”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段馨宁不可能再缠着他们要解释,林听虽与她二哥面和心不和,但他总不会伤害林听,于是她回府去了。

段馨宁单纯,遇事不会往其他方面乱想。陶朱却跟她截然相反,惊疑他们怎么走得那么近了。

发生了什么?她很不安。

等段馨宁走远了,段翎直视林听,音色温柔:“不知林七姑娘可否随我去一趟北镇抚司。”

陶朱大惊,他为什么要她家七姑娘进北镇抚司?在她印象里,北镇抚司有进无出,还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怖诏狱。

她担惊受怕,扯了下林听的衣袂:“七姑娘?”

林听安抚性地握了握陶朱的手:“没事的,你先回去,晚上吩咐小厨房做我爱吃的烧鸡。”

晚上吩咐小厨房做她爱吃的烧鸡,意味着会回林家吃晚膳,不会被扣在北镇抚司。陶朱听得出林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仍担心。

陶朱鼓起勇气问:“段大人,七姑娘为何要去北镇抚司?”

段翎面色如常:“我只是有事需要林七姑娘的帮忙,若林七姑娘不愿,也可以不答应的。”

林听挑眉道:“愿意的。俗话说,助人为乐嘛。陶朱你放心,我不是犯了罪,别多想,弄得自己战战兢兢的,回去等我。”

事已至此,陶朱唯有从了,她看着又不像被人胁迫的。

陶朱坐上林家车撵,林听目送她离开,扭头就问段翎:“段大人要我去北镇抚司作甚?”

林听也不知道段翎为何要她去北镇抚司,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好奇之下直接同意了,但刚才不问,不代表现在不问。

段翎淡笑道:“你不是说过记得密谋刺杀我的人的声音?”

“没错。”林听眼神闪烁,在小巷子里听到密谋刺杀一事完全是她杜撰的,哪里记得什么声音,能记得他的声音就不错了。

半个时辰后,林听终于知道段翎带她到北镇抚司的原因了。

就是挨个听声音。

眼下她与他同坐在堂屋里的落地屏风后,屏风外是锦衣卫。

这一切源于她说密谋刺杀他的人里有一个锦衣卫,不过这事倒是真的,作者亲自写的剧情能不真?可林听不知道是哪个也是真。

书上只写了锦衣卫里有叛徒,最后被段翎揪出来杀了。林听看着屏风外晃动的身影,如坐针毡,万一露馅了该如何是好。

林听没想过段翎会来这么干脆利落的一招,将锦衣卫集合起来让她听声音,不怕打草惊蛇?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冷静下来,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为了缓解紧张,林听观察起附近的陈设,这间堂屋大抵是用来供锦衣卫当值休息的,桌椅板凳齐全,还有笔墨纸砚。

最重要的是此处收拾得很整洁,散发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沉香,清幽微凉,闻着愉悦舒适……有点像段翎身上的味道,干干净净。

林听揉了揉鼻子,目光越过他,看向别的地方。

堂屋南面挂着一幅抽象离奇的画,远看像普通的水墨画,近看像一只墨黑色的眼睛盯着你。

还怪诡异的,她心道。

北面竹帘后方有张供人小憩的美人榻,薄毯枕头叠放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放着几本书籍,能看出堂屋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

看到最后,林听鬼使神差地又看了眼那幅画,直到段翎的声音响在耳畔,才勾回了她的魂。

“林七姑娘。”他声音不大,却够她听见:“要开始了。”

“好。”林听侧过脸,目光在段翎淡红的薄唇停顿了几息。他有所察觉看过来时,她又像前两次那样自然而然地挪开了。

该死的,她就改不掉爱盯“任务目标”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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